西弗的腰带

[哈德]小狗才有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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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蹭了蹭自己脸上粘的泥巴,将被魔咒划伤的手臂藏在身后,眼神不明的看着面前的斯莱特林,“马尔福,你又要做什么。”


“做什么,救世主难道不知道吗?”铂金少爷抛着一颗饱满多汁的青涩苹果,眼睛从某处因鲜血而开出朵朵血花的地面上移到那双精致的眼眸上。


哈利本来看着那细白的腕子一下一下抛着那果子一阵晃神,不自觉的捻了捻手指。随即手臂上的痛感将他摇曳的神思拽了回来,就听到了马尔福惹人厌恶的声音“像你这样愚蠢的巨怪就应该被人踏进泥里,而不是……”


咏叹调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德拉科随着声音看去,果不其然就是那韦斯莱家的小女儿,德拉科白皙的眼角都似乎要被那火红的头发映的烧起来。


“马尔福,你又在欺负哈利。”金妮趁着哈利和德拉科愣神之际挡在了哈利面前。

几次三番看到金妮眼神中不加掩饰的爱意,嫉妒和怒火本就混杂在心里,又加上刚刚失手伤了波特使德拉科本就焦躁的心此时几乎到达了顶点,抬手便挥出一道魔咒。哈利立马侧身将金妮拦在身后抬手将魔咒击飞,又补上了相同的咒语。


哈利回身询问金妮,在得到平安无事后才警觉的回头看向德拉科,一瞬间,哈利绿色的眸子微张,他本来不觉得小少爷会被他的咒语伤到,可……


德拉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躲过那魔咒,只是想到之前那道不经意间伤了波特的魔咒,闪避的脚步一顿,手臂上便出现了一模一样的伤口,再抬眼时又被面前男女亲亲热热的画面刺激的有些失控,直直的冲上前去。


哈利一直关注着德拉科的情况,此时也看到了德拉科的异常,只是一开始狠厉异常的眸子在触及到德拉科似乎包含着点滴晶莹的灰蓝色眼睛的时候退缩了。

一进一退之间,金妮对上了德拉科的眼睛,女孩细腻的情感自然让她发现了其间的愤怒、占有欲以及委屈……金妮的眼眸颤了颤,就听见德拉科低声对自己说,“欺负他,当然了,不过难道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哈利眼见着马尔福不知说了什么,金妮的脸似乎气的快要和头发一样红了,哈利不打算将金妮牵扯进来,赶紧说了些什么支开金妮,金妮有些羞愤,径直走开了。


“马尔福,金妮她并没有惹到你,你……”还没有说完就被德拉科打断。

“我就是讨厌她,马尔福讨厌一个人从来不需要理由。”


“你……”


“波特,听说你和韦斯莱那红毛鼬鼠一家关系不错,我听说他们家最近似乎买一品脱牛奶都成问题,如果这个时候马尔福做些什么……恐怕”德拉科躲过波特挥来的拳头,声音低沉,眼睛里却带着不可忽视的挑衅。


“马尔福,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哈利合上了眼睛,良久才缓缓睁开眼睛。


“我想让你做我的仆人。”是啊,既然你不愿意和马尔福成为朋友乃至更亲近的人,那就做我的仆人吧。



————

一时之间,霍格沃兹最闹腾的一对死对头似乎化解了仇怨,许久不见两人针锋相对,连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也受其影响,少了许多纷争,麦格教授也曾多次看着两人默默欣慰点头。


然而,只有波特知道这个斯莱特林到底有多恶劣。


那日,哈利听到马尔福所说的话惊愕的望向那人,却看到马尔福侍弄着手边的花草,眼睛却直直的毫不避讳看向自己,眼睛里闪着莫名的光,好像眼里全是他……


最终出于对韦斯莱一家的保护和莫名的的一丝异样,哈利答应了马尔福。


如今正在有求必应屋里和马尔福进行“握手游戏”的波特想要回到过去,给当时莫名其妙答应的自己一个巴掌。他明明可以和赫敏商量一下应对事宜,而且其实在心底里,哈利并不认为马尔福真的会伤害韦斯莱一家,嗯……最起码德拉科·马尔福不会。


再想什么都已经晚了,哈利本性也让他做不到出尔反尔。


“瞧瞧,波特,伟大的救世主,和我一个小马尔福握手就这么无聊吗。”马尔福感到了面前人的走神,有些恼怒。


波特只得回神,继续等着自己“主人”缓缓说出那些莫名的介绍后施施然伸出那只纤白的双手,而自己要在最快的速度内和那只手交握。


德拉科玩的不亦乐乎,哈利却只觉得羞辱,他觉得自己像是学习与主人握手的狗,等待着主人把他教养好以鞍前马后。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有,哈利不知道德拉科哪里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折磨人的法子,每天不是要握手,就是要他喝下那么多不知名的魔药,甚至昨天就让他试穿了无数套看上去就斯莱特林极了的衣服,哈利忍着不耐试穿了三十几套,却看见眼前人一直在摇头,好像他是麻瓜小女孩最不喜的换装娃娃。


虽然最后在第三十五套时德拉科收了手,但当时哈利已经在考虑如何做个不讲诚信的人。


“彭”哈利的头被球击打的偏了一瞬,思维一下子从那个小少爷身上收回,额角的血模糊了眼睛,但这不妨碍哈利目光直直的看向对面的袭击者,在确定对方的黑色头发后才仿佛松了口气般上前对峙, 最终在教授的制止下以斯莱特林的挑衅者扣了十分为结果。哈利匆匆处理好伤口,又在餐厅拿了两个三明治,就抬脚向有求必应屋走去,那个小混蛋本来就想折磨他,这下子自己的迟到又给他理由了。


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粗粝的口感让哈利一噎,他最近似乎被德拉科教养的胃都刁了,想到这里正准备加快脚步,就听见了似乎有吵闹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哈利本就着急,正准备另寻他路,就听见一声“马尔福……”


抬起的脚步又定在了原地,哈利快走几步,几人对峙的画面就呈现在眼前——几个斯莱特林正与德拉科争吵着,看上去似乎已经被德拉科修理了一番,但那人似乎还在出言挑衅。德拉科倒也应对自如,哈利便悠然放下心来,现在德拉科也不会因为他迟到而想出什么新点子来折磨他了,他只需要在德拉科和这三个斯莱特林“内斗”结束前到达有求必应屋就可以了。


“马尔福,你是要护着救世主吗,你们马尔福家族是要彻底背叛那位了吗。”


“闭上你的嘴,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置喙。”德拉科又丢了个咒语过去……



有求必应屋————

德拉科到的时候就看见哈利愣愣的窝在沙发里,早已抽条的少年如今长手长脚塞在沙发里,“滑稽的很。”德拉科这样想着,转身坐在了哈利身边的沙发上,冲着直愣愣看向他的哈利努了努嘴。


哈利沉默的将地上的箱子拿了起来,在德拉科的示意下慢慢打开箱子,一些黑色样式,火红点缀的衣服映入眼前,“把你身上灰扑扑的衣服脱下来,那简直是对一个马尔福眼睛最大的伤害。”


或许是今天各种事情的冲击,哈利没有反驳小少爷恶劣的言语,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德拉科,背过身去将自己的黑色卫衣换了下来,换上了那件哈利觉得自己穿上都可以直接面见英国女王的衣服。在看到德拉科总算满意的目光后,哈利假装不经意的问道“为什么要给我买衣服。”


“我乐意,破特。”德拉科漫不经心的说着。可此时的哈利却不自觉的想起了在走廊中对峙时德拉科的那句,“他是我的。”


嗯……虽然后面德拉科恶劣的说了嘲讽对方不自量力的话,但哈利如今却感觉只有这句话在脑子里萦绕。


他不是没有被人维护过,他有好友、老师的帮助,也在一次次面临指责时被他们坚定的支持,只是这次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突然,哈利福至心灵般将脑子里的挑衅、白嫩的手腕、难喝却让他感觉精力充沛的魔药和身上尺码合适的衣服串联到了一起,哈利有些控制不住心脏的悸动,脑子里的一切都最终汇集到了面前人的样子上,生气的,挑衅的……


“马……德拉科,你喜欢我是吗”哈利在混乱的思绪里抓住了最后的一角,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但问出来后哈利又觉得羞耻,他满脸涨红想要转移话题,却看到德拉科直直的望过来,灰蓝色的眸子里是无尽的情意,哈利被那热烈的目光灼到,有些无措的转开眸子。


“波特,如果我说是的,你打算怎么做。”

哈利什么都没有做,他满脸通红的跑出了有求必应屋。


德拉科心情极好,手里的苹果抛起又接住。刚刚进入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就被布雷斯拉住,“德拉科,亚克斯里说你为了维护波特把他打伤了,他在休息室里嚷嚷的人尽皆知……你最近没吃药……德拉科,那个人他可不希望马尔福和波特有什么交集。”


“我有分寸,布雷斯。”


布雷斯没有动,德拉科也没有动。良久,德拉科眼睛盯着地毯,缓缓道“布雷斯,我不需要吃药了,而且我想,或许我找到了我的药。”




——————

两人见面还是尴尬的,至少哈利是这样觉得,哈利笔直的站在有求必应屋门口,直到德拉科指了指小几上的苹果,哈利才像被允许行动一样,局促的坐在沙发上削着苹果。


心神不宁,一时不察,哈利就看到血珠渗出流到了苹果上,不自觉的要用手指抹去,结果更多的血珠抹在了苹果上。“蠢死了”德拉科甩了个咒语,又喋喋不休的嘲讽着,哈利看着面前灵动的德拉科只觉得那些尴尬,害羞全都跑走了,也如常的和德拉科吵闹着……


那日后,两人谁也没有说什么,似乎心照不宣的,两个人都在转变,就像两只孤傲的狼崽子在撕咬间逐渐放下了戒心,逐渐将自己柔软的腹部露出。德拉科会在早课时漫不经心的挥动魔杖,将哈利竖起的杂乱发丝压下;哈利会买回德拉科爱吃的糖果,愈发宽大的手也会把绿色的发带绕在德拉科渐长的铂金发丝上,歪歪扭扭的蝴蝶结总会惹来德拉科的嘲笑,可哈利从没有见德拉科拆下……


哈利在交往中逐渐发现了自己的心,或许一开始他是因为冲动,但后来他发现他是真的想要和这个毒舌心软的小少爷在一起,他把德拉科放在了他未来计划的每一处……他以为他们还有美好的未来。


只是他没想到梅林几乎让命运夺走了他的一切,他更没想到再见面时会是一句轻飘飘的“波特先生,年少不懂事,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就扼杀掉他们的关系。


那时的波特是在什么时候发现两人疏远了呢,他有心补救,可太多太多的事砸在他的身上,随着黑暗的来临,他们之间的感情似乎被巨大的命运齿轮碾碎……在又一次发现德拉科不对劲后,哈利追到了盥洗室,入目便是满地的药物和德拉科灰败的神情,巨大的恐慌击中了哈利的心脏,他觉得如果今天抓不住德拉科,他可能再也无法见到他了。


只是两个被命运玩弄的人,哪里还有回转的可能,似乎一开始两个人就是死局。


两人僵持不下,谁也说服不了对方,德拉科木木的抬起头,“或许是时候了。”

他撑着墙壁站了起来,在胸前的黑色西装里取出一条小巧的颈饰,有些踉跄的朝哈利的走去。


哈利下意识的伸手,将德拉科拥入怀里,却觉得脖颈一凉,哈利低头一看,却是一个精致的牌子,只是上面的字,“德拉科的……苟”


哈利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凉下来了,额角汞的发疼,他的喉咙挤压着,几近失声,“德拉科,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


“当做什么,把救世主当做一只呼来喝去的狗怎么样。”德拉科在波特的怀里盯着波特的袖扣脑袋昏昏的想着,这是他送给波特的,他拿到后便再也没有取下来。


“可是,我玩腻了,波特,我不想要这只狗了。”


哈利不记得那天他是怎么离开的,少年的话是压垮他最后的稻草,“波特,我们从不是一路人,玩归玩,但我们一开始就不会有结果。”少年一边说一边拉起袖子,黑魔标记赫然烙印在哈利曾握过的手臂上。


“是啊,我们不是一路人。”极致的恶意自哈利心头涌起,愤怒委屈无处发泄,他独自起身,将颈部写有侮辱意味的金属吊牌一把拽下,掷在了还在地上的德拉科的怀里,“从来不是。”似乎这时候恶言恶语才能宣泄他心中的情感,他快步离开,没留意被抛在身后的人垂落的手指不自然的抽搐着。


命运如山般倾倒,伏地魔卷土重来,魔法界动荡不安。



——————

德拉科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会在最后之战中帮助救世主,或许是为了报复黑魔王,或许是少年意气,或许……或许是为了那句我们不是一路人……


谁知道呢,德拉科只知道他们应该离开英国一段时间了,无论是父亲的精神状态,还是一些食死徒残余势力都表明他们该考虑换个地方,刚刚离开父亲庇佑的德拉科也开始担起来家族的重担,为他的父母竭力撑起一片天。


但他知道,他会回来的。


三年后——

马尔福家族重回英国,曾经的合作伙伴议论纷纷,却仍在对马尔福一家如今资产调查一番后纷纷赶来参加马尔福的晚宴。


当然收到邀请函的还有如今已经是傲罗司长的哈利。


“司长,又有三份宴会邀请,还是老样子让克里斯帮你回绝吗。”


“嗯。”


“好的,司长。不过马尔福家族的邀请我正好也收到了,我可以帮您答复,也不用麻烦克里斯。”


“等等,马尔福……马尔福的那一份不用回绝,放在这里就好。”


办公室外——


“怎么回事,司长竟然要去参加宴会。”克里斯有些惊讶,谁都知道自家的司长是个什么性子,今天倒是奇怪。


“是啊,好像是马尔福家的。”


“唔,马尔福的,那倒是不稀奇,哎,你来的晚,你不知道当年伏地魔刚刚倒台,咱司长那可是处处帮着那位……这些年啊也总是假装不经意打听那位的消息……”


“不会吧,不是说是死对头吗。”


“谁知道呢”


办公室内——

一别多年,哈利觉得他们早就扯平了,德拉科在战争中帮助了他,他也尽力在战后帮助马尔福离开英国的各项手续的办理,他们了无纠缠。“这宴会……算了,既然马尔福发出邀请函,他也不好不去,或许救世主的身份还能帮助德……马尔福轻松些。”哈利自嘲的笑了笑。

可一切的冷静自持都在看到德拉科时被那句话击溃“波特先生,年少不懂事,以前的事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德拉科早退去了当年的稚嫩,说出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窖。哈利本以为自己放下了,可看到德拉科轻描淡写的把他们之间定义为少不更事他只觉得内心的不甘与怨恨翻涌,还有更多他不愿承认的恐慌铺天盖地。


似乎发现了哈利的心不在焉,德拉科客套的寒暄几句便托辞离开了。


哈利宁愿他像小的时候那样,高声叫着他爸爸肆意妄为。而不是像这样似乎他们两之间只剩下了救世主和马尔福的交情。此时的哈利早没了当时收到邀请时的那般觉得两个人应该如萍水相逢般客客气气的感觉。


不知名的恐惧侵蚀着他的心,碧绿的眼睛在无人注意时紧紧缠在德拉科的身上,似乎要看破他的所有伪装。

却也只见那人神态自若的游走在宴会上,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他。他知道自己不能等了。


“怎么了,波特先生。”德拉科不解的看着眼前人。


到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哈利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难道要问为什么你可以这么淡然吗,那些过往就没有一丝痕迹吗。不,他问不出来,似乎他在德拉科面前多留恋一秒从前的时光都是对自己尊严的践踏,哈利,你难道忘了吗,他想让你做他的……狗”


德拉科倒是看出了哈利所想,温温柔柔的解释“我想,波特先生是想问我为什么当年要对你做那些事情吧。”声音轻柔,却也带着疏离。哈利心跳如擂鼓,有什么事情不太对。


“小时候,母亲就发现我有着超乎常人的占有欲和征服欲,在庄园里还好,所有的一切都天然的属于我,但在霍格沃茨里我的病几乎难以遏制,至于为什么找上你,大约是因为没有什么比征服救世主更能满足我的病,那个……那个项链也是因为这个。不过,波特先生你放心,以后不会了,我在德国接受了麻瓜的心理干预,效果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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